季邯越不是个耐性很好的人,下意识加重了语气,
“听不懂?”
这一嗓子惊得谢莫一抖,这个alpha怎么比唐英叡脾气还坏。
在灼人的视线里,谢莫只得将笔记本摊在床单上,一笔一划写下几个字。
写完后,展开给对方看,
————“我要回家。”
季邯越瞬间就不乐意了,语气带了戾气,
“爽完了就想走?”
谢莫没能明白他的意思,又听见他不疾不徐的补充一句,
“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了,你不打算负责?”
“……?”谢莫连哭都忘了,着急地比划着解释,
“那不是我自愿的!我当时不清醒,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!”
见对方一脸困惑,他不得不又在本子上补写。
季邯越只扫了一眼字迹,便绷紧了下颌线,
“难不成我就是清醒的?”
“况且要不是我,你早被那群alpha破门进来糟蹋了。怎么,比起我,你更想被一群人强迫?”
alpha太过强词夺理,谢莫脑子一时转不过来,被凝噎住了。
见小哑巴欲言又止的模样,季邯越没忘记自己进来的目的,将粥塞进他手里,
“把粥喝了,我还有课,晚上再回来,你老老实实待在这儿,哪儿也不许去。”
就这么莫名其妙的,谢莫看着他摔门而去,只剩自己在空荡荡的房间。
这段时日几乎没有进食,只有几次在半梦半醒之间。
有人喂了几口水和粥进入口中。
腹中适时发出声响,谢莫瞥了眼大门,最终还是将那碗粥吃了下去。
不然他怕自己连离开这里的力气都没有。
出卧室前,谢莫已做好了回家被唐英叡责骂的心理准备。
在脑海中反复设想过无数种结果。
却没想到连大门都没能迈出去。
刚走下二楼,便见一人似有感应般,提前候在了楼梯口,
“你想吃点什么?我让人去做。”
聂溪在沙发上无聊时,听见季邯越手下的佣人私下讨论过。
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,季邯越风尘仆仆用自己衣服裹了个人回来。
然后,那几天季邯越就仿佛住在了卧室,几乎没下过楼。
————
聂溪终于见到那传闻oga的模样,眉头一挑,语气都轻了不少。
生怕把眼前乖巧漂亮的oga给吓到。
见oga犹豫着没有说话,聂溪心下了然,
“我学过几年手语,能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谢莫本有些心不在焉。
活了十九年,除了家人和唐英叡,几乎没人能看懂他的手语。
闻言诧异地抬眸看向他,指尖在空中顿了顿,
“谢谢你,我喝了一碗粥,不饿了。”
他急着回去,谢绝好意后便朝大门走去。
才迈两步,衣袖却倏地被轻轻拽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