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抵因为自傲且自卑、加上这门亲事本就不是他愿意的,自然越发憎厌柳思琴。南霜的出现,让他有了个名正言顺的除掉柳思琴的借口。偏偏一切都不顺利,心中的怨恨更重了!柳家父子来了一趟,肖景山彻底不敢明着找柳思琴的麻烦了。当然,柳思琴原本也不惧他就是。南霜亦满心愤恨不敢言,低眉顺眼跪在柳思琴跟前,奉上了主母茶。柳思琴嫌恶心,梁嬷嬷接了茶奉上,她连端都没端便搁在了一旁,赏了南霜一支金钗,冷冷道:“若不是为了侯府颜面,我根本不会给你名分,南氏,你好自为之,今后可要规矩本分,别又连累侯府闹出什么笑话来!”南霜满腔羞愤羞辱,神色漠然:“是。”柳氏这个贱人,明明是她害了自己,倒会说大方话!既然撕破了脸,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。见她竟敢在主母面前甩脸色,梁嬷嬷、木香等无不忿忿,怒目相向。渣男和他的白月光30柳思琴目光轻蔑轻蔑:“你既已是侯爷的妾室,再住客房也不合适了,冬贞院很适合你,这就搬过去吧。楚惜惜也大了,与你住一起侯爷过去过夜也不方便,万一传出什么更不好听的来侯府更不用要颜面了,她就住春宜园吧。”南霜又冷冰冰应了个是字再无多话。柳思琴挥挥手:“下去吧!”南霜起身,一言不发转身离开。梁嬷嬷忿忿:“夫人您瞧瞧,这贱蹄子果然是贱蹄子,她倒摆起架子来了。”柳思琴约莫能懂南霜此刻的心态——破罐子破摔了嘛!不如此,她还能如何?丑事丑态传遍,这辈子她在人前都不可能有体面的形象和名声了。唯一能做的,就是仗着肖景山的宠爱在自己面前故意如此好膈应恶心自己。不过她大概没想到,自己根本就不会在乎。这侯府,她本就没打算久待。南霜所做的一切,自以为能够气到自己,实则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自我痛快罢了。南霜变着法的将肖景山日日缠着留宿自己那里,两个人好得如漆似胶。不但如此,南霜还趁机作天作地的作了起来,折腾得厨房和采买不得安宁,要吃这个要吃那个、一会儿又要什么什么样的衣裳料子、一会儿又要什么什么样的胭脂水粉、又要什么香料、什么摆设、什么盆花等等。肖景山一来本就疼爱她,二来觉得她受了委屈不忍再让她不顺心,三来也是有意恶心柳思琴,无论南霜提出什么要求,他都一一应允。管事娘子们苦不堪言,抱怨给梁嬷嬷、木香听,想让夫人做主管教管教南姨娘。柳思琴哪里有功夫管这?跟账房那边递了话,让账房准许南姨娘的各项支出,让梁嬷嬷、木香转告众人忍耐些。“南姨娘温柔美丽,侯爷疼她些也是应该的,你们只管跟账房说明清楚便是,该如何支取银子便如何支取。”众管事娘子们听了这话,也就没意见了。只要账房那边肯给钱,她们顶多就是多跑一趟两趟腿的事儿,算不得什么。正好能趁此机会多捞点儿油水呢,何乐而不为?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银子。送上门的机会不用白不用,柳思琴一点没客气的让梁嬷嬷给宣扬出去南姨娘如何如何受宠、如何如何恃宠生娇花了多少钱等等各种事。一时间,南姨娘和肖景山的荒唐事儿不但在权贵圈子里传了个遍,市井茶楼酒肆间也开始渐渐流传。有人鄙夷、有人羡慕,但无论哪一种,都同情柳思琴这个侯夫人。平阳侯夫人真是命苦呀这一切,与外隔绝的南霜以及最近都没好意思出门的肖景山都不知道。南霜为此得意洋洋,但冬蕊偶尔听见府中婆子笑嘻嘻的说闲话,吃了一惊,连忙回去禀报了南姨娘,南霜大怒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柳思琴给坑了!她虽然破罐子破摔,但并不表示她乐意让自己的名声更坏。何况还是柳思琴从中作梗。别问她为什么认定是柳思琴作梗,反正她就觉得是!恼羞成怒的南霜试图找梁嬷嬷、木香等正院奴婢们的麻烦,可惜根本没有机会。梁嬷嬷等又不在她面前当差,她支使不着人,平日里她们也不会各处闲逛,她便是想找茬栽赃陷害都不能。南霜盯上了肖灵萱。她和楚惜惜一样,都认为肖灵萱是个运气好投了个好胎的蠢货。一时半会儿算计不上柳思琴,若是能算计上了肖灵萱,对柳思琴岂不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?如果害了肖灵萱的,是肖默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