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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你许我长生无病,我免你孤苦伶仃 > 第94章

第94章(1 / 1)

温热的掌心贴着隔着衣料的心跳,沉稳有力,完全不像“吓跳了”的样子。陈伶却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,转身往灶房走:“我去烧热水。”红王看着他匆匆忙忙的背影,眼底的笑意深了些。这小徒弟什么都好,就是太容易脸红,一点逗弄就像炸毛的小兽,偏生自己还没察觉,总以为是师徒间的寻常打闹。灶房的火光映着陈伶的侧脸,他往铜壶里添水时,指尖还在发烫。他想起去年冬天,自己染了风寒发高热,红王守在床边三天三夜,用五百年的修为替他驱寒。那时红王的眼神很认真,没有半分平日的戏谑,银发垂在他脸侧,带着清冽的雪松香。“想什么呢?”红王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,手里转着个玉佩,“水烧开了都不知道。”陈伶回神,慌忙去提壶,却被蒸汽烫到手指。红王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腕,把那根发红的指尖含进了嘴里。温热的触感裹着微凉的气息,陈伶浑身一僵,像被施了定身咒。红王的睫毛很长,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,舌尖轻轻舔过那点烫痕,带着点刻意的缓慢。“师、师傅!”陈伶猛地抽回手,手背红得能滴出血来,“男女授受不亲,何况师徒”“哦?”红王挑眉,舔了舔唇角,“可我们都是男的,小伶儿这是在暗示什么?”陈伶被堵得说不出话,抓起灶台上的布巾就往他身上扔:“老不正经!”红王接住布巾,笑得更欢了。他活了五百年,见过刀光剑影,也看过人间百态,却从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小家伙——机灵得像只偷油的松鼠,听话时又乖得让人想揉进怀里,偏生撩拨人时自己还浑然不觉。就像此刻,陈伶背对着他收拾灶台,月光从窗棂漏进来,在他腰间系着的绦带上投下细影。红王看着那截纤细的腰,忽然觉得这道观里的岁月,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。夜里整理古籍时,陈伶发现红王又在偷懒。老家伙趴在书堆上,银发散落在泛黄的书页上,手里还捏着支毛笔,显然是写着字就睡着了。烛火摇曳,照得红王眼下的青影格外清晰。陈伶知道,他又在夜里处理那些邪祟异动了。说是师傅,却总把最凶险的活儿揽在自己身上,只让他跟着学些符咒阵法。陈伶放轻脚步走过去,想替他盖上件外衣。刚弯腰,就看见红王摊开的宣纸上写着两个字——“伶儿”,笔锋凌厉,却在收尾处带了点不该有的温柔。他的心跳漏了一拍,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。指尖刚碰到那件搭在椅背上的外衣,红王忽然睁开了眼。“偷看为师写字?”红王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,眼神却清明得很,“是不是觉得师傅的字比你好看?”陈伶慌忙直起身,耳尖又开始发烫:“谁、谁偷看了,我是看你着凉”“那怎么不继续盖了?”红王坐直身子,故意往旁边挪了挪,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,“过来,陪为师再看会儿。”陈伶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过去坐下。古籍的油墨味混着红王身上的雪松香,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。红王翻书的动作很轻,指尖划过那些古老的符咒时,会偶尔停下来讲解两句,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。陈伶听得认真,没注意到红王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脸上。他的睫毛很长,在烛火下投下淡淡的阴影,侧脸的线条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,却已经隐隐有了日后的轮廓。“这个符,你上次画错了笔锋。”红王忽然伸出手,握住他的手腕,引着他在纸上重画,“这里要顿一下,像这样”温热的掌心裹着他的手,力道很轻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力。陈伶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,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,又慌忙移开,落在红王泛着银光的发梢上。“看什么?”红王低头,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额头,“觉得师傅老了?”“没有!”陈伶立刻反驳,“师傅一点都不老,比山下那些年轻公子还好看”话说到一半,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脸“腾”地一下红透了,像煮熟的虾子。红王看着他窘迫的样子,低低地笑了起来,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握的手传过来,带着奇异的安抚力。“小伶儿这是在夸我?”红王的声音里满是笑意,“那为师可得好好谢谢你。”他松开手,却在陈伶抽回手时,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。陈伶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,假装去看窗外,心跳却快得像要蹦出来。窗外的月光很亮,透过窗棂洒在地上,像铺了层碎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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